1883年12月14日
夜 法国雉鸠号炮舰
甲板上灯火通明或是雇来或是抓来的越南苦力正在忙碌地为各个炮位搬运弹药一旁站岗的陆战队员监视着这些越南人防止他们偷懒。
相比喧闹的甲板居住舱内却已经酣声一片因为他们今天协助陆军抵挡住了黑旗军对浮沙要塞的反击司令在晚饭时奖励了水兵们葡萄酒。在晚餐时仿佛山西守军已经不存在一样他们开心地预想着进了山西后的举动:
假期女人食物…
喝了酒没有站岗的水兵便带着这些期待早早入睡了。休息好才能好好享受进城后的愉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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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
法军各舰的舰长和陆军的高级长官都到齐了都正襟危坐地在桌子前长条方桌的尽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金发少女。
她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胸前的头发。
一旁的副官正在报告今天的行动及情报。
「今日中午我军小队在西门进行试探攻击敌军士兵早有准备我方士兵稍做战斗即撤出敌军未敢追击没有伤亡…」
…
「傍晚开始…城内经常有目的不明的枪炮声…这些声音于大约午夜十一点结束…侦查兵试图进入城内失败城内的越南内应也无消息…讨论后认为城内发生了一场混战大概率是敌军士兵炸营…」
「有点意思。」她听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来一边仍在玩她的头发一边提高了声调质问到「那你们认为混战是炸营的原因是?」
[炸营:军队士兵因素质低下在营地内莫名惊慌导致的不分敌我的射击]
副官看见那位少女的脸那本该是一张绝美的脸庞但一条丑陋的刀疤却划过整个右脸即使刻意在这里留了长发遮挡也还是若隐若现给这脸平添了不少冷酷的感觉。
「科尔贝将军…敌人这个时间发生混战…参谋们认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对我军接连胜利的恐惧而导致士兵风声鹤唳加只夜晚视线不清而导致的自相残杀…」突然被质问的副官显得有点慌乱。
「哦?你们眼里的敌人是这样纪律涣散又缺乏勇气?」孤拔停止了手中玩弄头发到动作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各位官员的脸。
「十年前安邺轻敌被割人头十年后的我们再来三战三败现在三第四战。
你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什么吗？他们不是三十年前在广东的那些鸦片鬼!他们是在印度支那北部每天剿灭土匪过刀子上舔血过来的意志顽强的劲旅!
我们这次准备数月集结了近万陆军七艘战舰…国内一直给我压力…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逼进了城市…就差…」孤拔越说越激动几次差点就要拍桌子
「行了将军。您对话我们的耳朵已经快听出茧了。麻烦您快点说说您的看法。」台下一个声音打断了孤拔激动的发言。
「何罗芒…你?」孤拔看向声音来源是随军队来到东京民政专员何罗芒。何罗芒在赶跑了她的前任波滑后一直想掌握东京远征军的指挥权对孤拔一直不满。
叹息道:「弱小不是生存大敌傲慢才是」
「好吧回归正题。
如果他们真的炸营了为什么侦查兵看到的却是高度警戒的士兵?按理说士兵遇到炸营即使远离事发地点应该很慌张才是。
这就说明他们的指挥体系和军队的编制都还健全。那就不可能有持续几个小时的大规模炸营。
而你的越南内应也没出来通知这就更加证明了没有炸营因为如果炸营不管怎么说出来也会梗容易些…
我想城内发生了一些大的变故吧…
比如…越南军队已经被歼灭了」
孤拔稍微分析了下局势然后大胆假设道。
「这怎么可能?越南军是黑旗军的朋友!」
「是啊不管怎么说黑旗军也是效忠越南政府的雇佣军啊…」
「安静!」孤拔呵斥道。
「你们真的以为我们都对手至少黑旗军?你们不觉得敌人的数量和我们来前的情报不对么？」孤拔对手下这些傲慢的军官们摇了摇头。
「现在更改计划还需准备势必延迟攻下城市的时间。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让清王朝知道我们的力量以让他们乖乖让出越南延长时间会增加变数。
暂时按照原计划作战。散会」孤拔最终决定按照原计划作战。
孤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山西城
今天由我来粉碎黑旗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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